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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寡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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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寡恩

皇後在四阿哥後院裏折騰的事兒,思寧當然也聽說了。

不過她並沒有在意,皇後想的是什麽她不用猜都知道,現在幾個皇子,就四阿哥沒有子嗣,皇後這也是著急了。

不過她竟然會跳過福晉,找上格格,看起來四福晉一定是得罪了她。

思寧將這個想法放在了心裏,指不定日後什麽時候就有了用處呢。

而四福晉在知道皇後的處置之後卻很平靜。

她絲毫不介意妾室生在她前頭,因為她很清楚,有時候孩子不是先生就有優勢的,日後前程如何,還得看這個孩子爭不爭氣。

四福晉穩坐釣魚臺,一點反應都沒有,皇後聽說後,倒是有些讚賞她。

“怪不得敢和我弄鬼呢,原來也是個有成算的,好,我倒要看看,她能穩到什麽時候。”皇後聽著柳絮的回話,輕笑道。

柳絮沒吭氣,這次她去給祥格格送藥,自然也去了四福晉屋裏請安,四福晉對她卻是沒有一點排斥,反而是溫聲細語的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,後來走的時候,也給了她一個厚厚的荷包。

柳絮心裏不免對四福晉生出好感,這樣不作踐奴才的主子,在這宮裏也是少見。

不過面對皇後的言辭,她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,只是沈默的聽著。

皇後看著柳絮沒什麽反應,也懶得和她多言,擺了擺手,就讓她退下了。

心裏卻琢磨著,只希望這次祥格格能不辜負她的期盼。

……

天兒一天一天熱了起來,各處的冰也慢慢供奉上了。

思寧這兒的冰自然是足足的,沒人敢給她弄鬼,但是底下那些不受寵的妃嬪卻不一定有這樣的好事兒,恩貴人院裏,今日又少了幾方冰。

恩貴人跟前的宮女氣的不行,就要去內務府和人理論,但是到底被恩貴人給攔下了。

她性格軟弱,此時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敢出頭,只是流著淚道:“到底是我無能,讓你們跟著我也受罪,你要是嫌熱,我這兒還有些銀子,你拿著去內務府再買些回來吧。”

宮女喜鵲都被這話氣笑了,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貴人怎麽能一味的容忍他們如此行事,奴才也不是嫌熱,只是忍不下這口氣,咱們院裏原本份例就不多,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,只怕更會助長這起子奴才的氣焰,等到日後貴人的銀子用完了,咱們又該怎麽辦?”

恩貴人被這話說的六神無主,一時間也失了主意。

喜鵲看著主子含著淚的模樣,知道主子性子弱,不能一味的逼催,否則反倒是不好,因此想了想嘆了口氣道:“主子,若是實在不成,咱們去找皇後娘娘做主吧,之前娘娘對您這麽好,想來也是憐惜您的,如今您被底下人這麽對待,皇後娘娘難道也會坐視不成?”

恩貴人聽到這話卻有些遲疑,她這幾日,每次去找皇後,都被各種借口推據,十次去倒是有六七次是見不著的,現在又讓她去,她心裏也有些沒底。

但是喜鵲是個有主見的,也不等恩貴人說什麽,直接就拉著恩貴人梳妝打扮,幹脆利落的道:“貴人別多想了,咱們收拾收拾就去吧,無論如何,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才行!”

恩貴人也沒什麽主意,只能任由宮女拉著她梳妝打扮。

梳洗過後,恩貴人領著宮女就往皇後住處去了。

剛走到門口,就看見菖蒲正坐在院門口晾頭發,見著恩貴人來了,菖蒲一驚,慌忙理了理頭發,這才站起身來,笑著道:“貴人怎麽來了,這麽熱的天,怎麽不在屋裏歇著。”

喜鵲聽了這話,頓時滿腹的怨氣:“咱們貴人也想歇著呢,只是屋裏熱的坐不住。”

菖蒲眸光一轉,想著今兒早上內務府才給各宮供奉了冰,怎麽恩貴人屋裏會熱呢?再一想,菖蒲也就明白了。

不過這事兒卻是個燙手山芋,內務府那邊事情繁雜,不是她能插上手的,而且她現在頭發還沒晾幹呢,進去給主子回話也不合適。

因此菖蒲沒搭這個話頭,只笑著道:“那貴人可是來的不巧,皇後娘娘正在屋裏歇晌呢,這會兒只怕不能見貴人。”

正說著呢,屋裏傳來一陣笑聲,只聽聲音,就隱約夾雜著皇後的聲音。

但是菖蒲卻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,依舊笑意吟吟的看著恩貴人兩人。

喜鵲氣的想要申辯。

恩貴人臉上通紅,也不知是被太陽曬得,還是有些羞惱,拉住了還想說話的喜鵲,小聲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先回去了,等娘娘醒了,再過來給娘娘請安。”

菖蒲笑著給恩貴人行了一禮:“奴才一定將貴人的話帶到。”

恩貴人似是羞到了極處,一句話沒說,轉身匆匆就出了院子。

等一出來,喜鵲有些惱怒的道:“明明聽到屋裏的笑聲,貴人為何不讓奴才與菖蒲分辨兩句。”

恩貴人臉上滿是羞憤,甩了甩帕子道:“人家已經這般態度了,又何必自取其辱。”說到這兒,她又是忍不住流淚:“也是我無能,不能幫到皇後娘娘,皇後娘娘厭棄我也是應該的。”

喜鵲聽著這話越發惱怒,沈聲道:“貴人何必這般自棄,貴人本就是皇上親口選進宮的,是這宮裏正經八百的主子,該貴人的就是貴人的,這和皇後娘娘有何關系,皇後娘娘用得著貴人的時候就關愛有加,用不著您的時候,就棄如敝履,如此羞辱,難道貴人也忍得?”

恩貴人咬了咬唇:“我即便是不忍得,又能如何呢?我如今在宮中也沒什麽依靠,更沒有寵愛,難道還能與皇後娘娘作對不成?”

喜鵲聽著這話,卻也聽出了幾分意味,看起來貴人也不似表現出來的這般能忍,無非就是沒有靠山,不敢得罪旁人罷了。

想到這兒,喜鵲對自己將要說的話,倒是有了三分底氣,她將恩貴人拉到墻角,小聲道:“您的難處,奴才何嘗不知道,只是如今宮裏也不止皇後娘娘一位正主,您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?”

恩貴人一聽這話,神色驟變,手裏攥緊了帕子:“快別胡說,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本就不睦,而且皇後娘娘之前也是待我不薄,我如何能行詞悖逆之事。”

喜鵲看著眼恩貴人,心裏隱約有了幾分猜測,能一口說出自己暗示之人是貴妃,想來恩貴人的心眼也沒實到那個份上,還是有機會的。

這般想著,喜鵲又繼續鼓動:“之前皇後娘娘的確待您很好,但是您也在皇上面前說了皇後娘娘不少好話,還惹得皇上對您不喜,這不也是報答了皇後娘娘的恩情了吧,現在皇後娘娘已經對您棄如敝履,您又何必一心念著皇後娘娘呢,指不定皇後娘娘還嫌咱們累贅呢。”

“而且奴才也不是說讓您去投靠貴妃,只是這次的事情,著實是內務府做錯了,而奴才又聽說,貴妃處事公正,若是聽說了,只怕也不會不管,便是日後皇後娘娘知道了,想來也說不出什麽話,畢竟這可是皇後娘娘先不管您的,咱們迫於無奈這才只能去找貴妃做主。”

恩貴人心裏原本就有些動搖,今日菖蒲的行為,著實是刺痛了她脆弱的自尊心,而現在喜鵲又是這番分析入理的話,她沈默了許久,終於猶豫道:“那,那就找找貴妃看看?”

喜鵲心中一喜,總算是勸動了,不過她倒是有些城府的,知道這樣直楞楞的過去,只怕不大合適,指不定還會被人以為別有所圖,因此喜鵲諫言道:“不若先去找遜妃娘娘說說話,遜妃娘娘與貴妃娘娘相好,說不得就能幫咱們傳話。”

恩貴人聽得不用直面貴妃,心中也松了口氣,急忙點了點頭。

主仆倆定計,也不再遲疑,便朝著遜妃的住處去了。

……

思寧午睡起來,剛喝了口酸梅湯,就聽到外頭傳話,遜妃過來了。

思寧一想,遜妃這會兒人過來,只怕是有事,因此就讓人請遜妃進來說話。

沒一會兒,遜妃就掀了簾子進來了,她穿著一身藕荷色的旗裝,發式也只是梳著小兩把頭,看著倒是清爽。

一進門,就笑著道:“嬪妾在外頭就聞到娘娘屋裏桂花烏梅湯的味道了,如今看著果真如此。”

思寧聽著這話也忍不住笑了,急忙對青衿道:“還不快給你遜主子盛一碗烏梅湯。”

青衿笑著端了碗烏梅湯上來,遜妃這會兒倒是做起了怪,笑著給思寧行了一禮:“那嬪妾就多謝貴妃娘娘賞賜了。”

思寧看她這副樣子,也笑的不成。

兩人說完了笑,便又說起了正事,遜妃將今兒中午恩貴人來她院裏的事兒說了。

“說起來也是怪了,恩貴人這樣針紮都不喊一聲痛的人,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兒,雖然話說的遮遮掩掩,但是話裏話外也都是想讓您給她做主的意思。”

思寧聽著這番話,卻陷入了沈思,皇後行事自來只看利益,不講情義,會舍棄恩貴人,簡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,畢竟現在的恩貴人對皇後來說,已經失去了利用的資格了。

不過今兒中午這事兒,卻多半是底下的奴才作怪,皇後不會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做的人,她最註重臉面,要是在她管理宮務時,傳出來內務府苛待妃嬪,這對她的名聲也不好。

不過這奴才敢這麽對恩貴人,也可見皇後對恩貴人的忽視了。

思寧最後到底是點了點頭:“無論如何,此事也的確有些不妥,內務府那邊也是有些過分了,宮裏貴人的份例也敢克扣。”

遜妃見思寧這般說,笑著道:“我就知道娘娘一定不會放著不管,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兒,如今恩貴人與皇後離心,哪怕恩貴人位卑,日後指不定也會起些作用。”

思寧點了點頭:“此事我不好出面,你找人提點內務府幾句,不要引得旁人註意。”

遜妃笑著應了。

兩人說完了這個,又說了些別的家常,眼看著時間不早了,遜妃這才回了自己住處。

……

至於恩貴人,她心情忐忑的在自己院裏等了一晚上,第二天的時候,就有內務府的人過來,將她這次差的所有冰都給補上了。

而且來給她送冰的人,也是格外好說話,笑著給恩貴人道歉:“昨個給貴人送冰的奴才瞎了眼,竟然算錯了數目,給貴人送的少了,管事聽說之後,十分惱怒,已經將那人免了差事,今日奴才過來,也是給貴人賠罪。”

恩貴人什麽時候見過這個架勢,哪怕她最得寵的時候,內務府也不見得會這麽巴結,急忙訥訥的擺手:“不敢不敢,錯了改過來就好。”

送冰之人見她這般,心裏也約莫有了數,這恩貴人如此好說話,也怪不得之前那人敢這麽大膽了,不過他可是得了提點的,知道這位主子得了人庇護,自然也不敢再行大膽之事,只是笑著奉承了幾句,就客客氣氣的告辭了。

看著內務府的人離開,恩貴人松了口氣:“之前倒是不知道,內務府還有如此好說話的人。”

喜鵲在一旁冷笑一聲:“貴人把他們想的太好了,她們這是知道了有人遮蔽您,這才這般好說話,要是貴人無人遮蔽,這些人又怎會如此呢?”

恩貴人一想,覺得喜鵲說的不錯,她點了點頭道:“貴妃娘娘是個好人。”

喜鵲暗笑一聲,還說貴人是個老實的,她說這話,難道意思皇後不是個好人嗎?

不過這話喜鵲也不敢說,只能應和了一句,就扶著恩貴人去了裏屋。

……

恩貴人住的離皇後近,這邊出了什麽事兒,皇後自然也知道了。

菖蒲還有些奇怪呢,什麽時候內務府那幫人也會將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了。

倒是皇後沈默了一會兒,看著菖蒲道:“昨個恩貴人過來,你到底是怎麽與恩貴人說的。”

菖蒲心下一驚,不敢耽擱,急忙將自己的話說給了皇後。

然後又小聲道:“奴才也是想著,恩貴人此事算不得急迫,娘娘那會兒又在見客,沒必要因為這事兒打攪娘娘。”

皇後當時的確是在見客,但是見的也不過是宮裏的一個老嬤嬤,為了讓四阿哥的後宅裏有消息,皇後也算是費盡了心思,好不容易找了個以調養身體出名的嬤嬤,就想著見一見,沒想到恩貴人竟然會來,而且還被菖蒲兩三句話給打發了。

要是平時,皇後自然不會追究這些,或許還會誇讚菖蒲行事見機快,但是如今出了這種事,皇後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。

“不論如何,這樣的事兒也該回稟給我再說,你如今倒是做起我的主了!”

皇後這句話十分冷,菖蒲一聽就跪倒在地:“奴才不敢,奴才逾矩,還請娘娘責罰!”

皇後忍著氣,想著到底不能將這事兒鬧大,又想著這裏頭操作的人,多半就是貴妃,自己也不好叫貴妃看笑話,終於冷聲道:“罰你三個月的月例,打今兒起去管理花木。”

菖蒲聽著這話,心都涼了,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了內室,這下子一朝回到解放前啊!

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恨恩貴人,什麽時候來不好,偏偏那個時候來!

可是此時此刻,她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,只能恭恭敬敬的領了罰。

看著菖蒲出去,皇後目光沈沈,許久又對柳絮道:“你在外間挑個伶俐的進來伺候。”

柳絮應了下來,心中卻有些歡喜,菖蒲出去了,日後這內室,也該她一家獨大了吧,那些露臉的差事,皇後也該分派給她了吧。

……

中午的時候,恩貴人被皇後請去了天地一家春。

恩貴人心中有些忐忑,生怕皇後找她的不是。

可是想著這段時間皇後的冷待,恩貴人又覺得自己做的沒錯,一時間兩個念頭在恩貴人腦子裏打架,恩貴人心中越發不安。

結果等到了皇後宮中,恩貴人卻發現皇後對她格外的溫和,笑著與她說了自己的不是。

“也是我這幾日忙昏了頭,沒顧忌到這些,沒成想這起子奴才就這般大膽,竟然欺到了你頭上,你放心,日後再不會有此事了。”

恩貴人被皇後說的暈暈乎乎的,一時間又覺得皇後也是難做,這件事兒不該怪皇後。

等到說完之後,皇後又給恩貴人賜下了幾樣首飾做補償。

“這些首飾,以往也是我常戴的,你拿著就是了,就當我補償你這回受的委屈。”皇後面色柔和。

恩貴人一時間又有些感恩戴德,幾乎就要賭咒發誓日後對皇後忠心不二了。

幸好此時身後的喜鵲扯了扯她的袖子,恩貴人這才恍然回過神來。

她現在已經投了貴妃了,要是再轉換心意,只怕兩邊都容不下她。

這是喜鵲對她耳提面命過的話,恩貴人此事也終於想了起來,急忙低著頭拒絕:“娘娘言重了,此等事宜,都是底下人不盡心,哪裏怪的著娘娘,所謂賠罪之語,嬪妾也擔當不起,這些東西,嬪妾不敢受。”

皇後聽著這話,心裏無端就生出些怒氣來。

自己已經好聲好氣的與她說話了,沒想到她還是這般不識擡舉。

其實一開始皇後心裏就有些惱恩貴人。

不過是被奴才敷衍了幾句,竟然就這麽大氣性,一天的功夫也等不得,直接去找了貴妃,讓她也跟著顏面盡失。

今兒能將她叫過來好生說話,皇後自認已經算是仁至義盡,既然她這麽不識相,自己又何必屈就一個小小的貴人。

想到這兒,皇後臉色一凝,淡淡道:“既然恩貴人這般言語,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麽,你要是無事,就先回去吧,我有些累了。”

見著皇後變臉,恩貴人心中也有些不安,可是想著之前喜鵲的話,恩貴人也不敢再多言,只能起身行禮告退,悶著頭出去了。

看著恩貴人窩窩囊囊的樣子,皇後冷笑一聲,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既然貴妃想要,那就給她,也不知道貴妃一天收攏這些廢物有什麽用,若只是想給自己沒臉,由此倒也可見貴妃的心胸了,果真也是個不能成事的。

……

思寧聽說了皇後叫了恩貴人過去說話的事兒,不過她心中並不擔憂,她之所以會為了恩貴人出頭,一方面是有些可憐她,一方面也只是走一步閑棋,能不能成事都無所謂。

而且以皇後的城府,也不會因為這事兒給恩貴人穿小鞋,可以說,恩貴人此時的處境倒是比之前更好了,皇後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聲,也不會再任由底下人欺辱恩貴人,更不必提恩貴人背後還有自己。

想到這兒,思寧笑了笑,又問了一句今兒三福晉什麽時候過來,聽到她用完晚膳才過來,心裏不由有些開心。

兩個雙胞胎正是好玩的時候呢,思寧也挺喜歡見他們的。

……

二福晉瓜爾佳氏在屋裏吐得昏天暗地。

整個人靠在榻上,顯得十分虛弱。

而她跟前的宮女一臉擔憂的給她順氣:“可要找太醫過來,福晉害喜也害的太厲害了些。”

二福晉搖了搖頭:“將今兒額娘讓人捎進宮的蜜餞拿過來,我吃著那個倒是覺得滋味好。”

宮女聽著這話,面上閃過喜色:“那蜜餞那樣酸,福晉卻吃得好,可見這一胎是個阿哥呢。”

瓜爾佳氏苦笑了一聲,到了如今這個地步,是阿哥是格格又有何區別的,她早就不在意了。

想到這兒,瓜爾佳氏轉移了話題:“今兒家裏可有消息進來?”

宮女神色一正,這才小聲說了一遍。

說是消息,也只是些囑咐的話,讓瓜爾佳氏放寬心,好好養身。

但是最後一句瓜爾佳氏聽著卻有些疑惑。

“你說,這幾日二阿哥和二哥關系親近?”

宮女一楞,然後又點點頭:“是,傳話的人說,二阿哥總去找二爺說話呢,二爺也從二阿哥這兒聽了許多福晉的消息,知道福晉最近不好過,這才讓老夫人做了些您喜歡的蜜餞送進來。”

瓜爾佳氏深深的皺起了眉,二阿哥是什麽樣的人,他心知肚明。

這人無利不起早,突然這般親近她二哥,會不會有什麽企圖?

想著二哥的差事,瓜爾佳氏只覺得這件事不一般。

想了想她到底道:“下次要是家裏再捎消息進來,你一定叮囑家裏,讓二哥好好當差,不要總是和二阿哥混在一處。”

宮女聽著這話,也變了臉色:“福晉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妥?”

瓜爾佳氏搖了搖頭:“我也說不上來,只是二阿哥喜怒不定,心性又狹隘,不是人主啊。”

宮女聽著這話差點嚇死,急忙跪倒在地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瓜爾佳氏卻沒有看她,只是沈默良久,這才道:“我一個人陷進來也就罷了,二哥他們若是再陷進來,那我就萬死難贖了。”

宮女跪在原處,一句話也不敢說,屋裏一片沈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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